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底层的珍珠

发布:2019-01-04

曾经也是文学青年,对于诗歌的喜爱是我们这代当年的"文学青年"的标志,在朦胧诗横扫全国的年代,我们这代"文学青年"或多或少都有过自己的"创作实践",毋庸置疑那也是诗歌走进大众的时代,现在回忆起来还会在内心涌起小小的波澜。时代跨越,读诗和写诗的群体也都在改变,近两三年来,"新工人诗歌"逐步进入大众的关注视野。这类诗歌的"崛起",确实为读者带来了新的经验、新的情感体验、新的美学元素。

读者不难发现,无论是"新工人诗歌"的写作者还是传播者,他们身上都有着真挚、美好而博大的情怀,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来歌唱劳动,歌唱生活,歌唱美好的人生梦想。尽管这些诗歌的创作者身份低微,诗歌的阅读者与传播者也多为同道中人,但他们犹如一颗颗宝贵的珍珠,映照着中国广大劳动者的生活与梦想。

在他们写作的诗句中,我们目睹了一个个背负着苦难而真挚无畏的灵魂、看到了一个个卑微却又美好的心灵空间。

无论是在现代工业生产流水线旁如"铁"、如"兵马俑"般劳作的郑小琼、唐以洪、许立志、乌鸟鸟,还是在深深的地底下劳作的工人老井、陈年喜,他们自觉、勇敢而又略带着无奈、哀伤地将一个个真实的劳作场景与令人震撼的生命感受带入了诗歌,这份文学创作上的自觉与对生命的珍视,足以让读者瞩目与敬佩。

"我在一家钟表厂打工/钟表厂没有休息日/因为时间在走,生活没有停止/工作就没有停止/我有一颗纯净而充满梦想的心,像产品一样五彩纷呈……"在这首题为《钟表厂》的诗歌中,诗人池沫树用简洁、质朴而又具有韵味的文字展现了打工者复杂的生活情感。

在老井的诗歌《地心的蛙鸣》、在陈年喜的诗歌《儿子》、郑小琼的《他们》、邬霞的诗歌《吊带裙》《谁能阻止我爱》、白庆国的《锅炉工》中,读者能强烈地感受到几位诗人对生活苦难的担当、对生命尊严的坚守、对未来生活的希望。生活再艰难,但还是要继续走下去。 "我说着,在广阔的人群中,我们都是一致的/ 有着爱,恨,有着呼吸,有着高贵的心灵/ 有着坚硬的孤独与怜悯!";"即使这座城市的户口簿上没有我的名字","我"也要去爱她,要去爱生活,甚至要让这种爱渗入到 " 毛孔里、皮肤里、细胞里、血液里、骨头里 "。在众位新产业工人的诗句中,读者能触摸到在生活的重负下执着于向上生长的灵魂。

"我们现在越来越重视底层的发声,首先是因为这些声音真的是事关社会正义与历史真相,能够真正评价现实的兴衰得失的,恰恰是这些生活在底层的人,他们基于真实的所思所感,说出来一些老实话、大白话,这个在社会学意义上有绝大的价值。"正如编辑了《我的诗篇:当代工人诗典》的秦晓宇所言,关注"新工人诗歌",不仅仅是在关注一种新生的文学形式,也是在关注着一群独特的社会群体。

同样,执着于诗歌创作,并且执着于传播工人诗歌的英雄还有广东的叶光荣。2016年4月,全国首个由新产业工人个人设立的诗歌奖"叶光荣诗歌奖"在广东佛山启动,该奖项的设立者叶光荣只是一位普通的打工者,尽管当时他每个月的工资只有2500多元,但他愿意在长达20年的时间内每年拿出5000元用作该奖项的奖金,用以表达他对诗歌、对工人诗人的敬意,其行动确实是让人肃然起敬。我们欣喜的看到,"叶光荣诗歌奖"的出现,弥补了国内在奖励新产业工人诗歌创作方面的不足。(作者:瑶兰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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